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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三天
其中連續兩天去安養院陪姑姑
不良於行的她
雖然精神比安養院其他老人都還好
卻還是得靠人幫忙 才能起身坐輪椅
到外頭曬曬太陽 吹吹風
以前一接觸醫院 養老院
心理總會覺得怪怪的
感覺這些地方的磁場
就是那麼地讓人不舒服
可能是因為
打從心底
我是害怕死亡的
那樣的地方
總是令人嗅到生命脆弱甚至將息的味道
然後不自覺地就會無法正常呼吸
但這一次
原本死寂的地方
我不再感到害怕了
甚至一度忘記了最近的一些煩惱是非
看著眼前這些動輒八九十歲的阿公阿媽
不管過往是多麼風光或坎坷
如今命運都一樣
只能坐在輪椅被排排站於走廊
吹著一樣的風
享受等同份量的陽光
吃一樣的三餐
我反問自己
人生 還有什麼好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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